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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展改革理论与实践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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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周期:半月刊

编辑出版:发展改革理论与实践杂志社

国内刊号:CN 44-1729/F

国际刊号:ISSN 1003-6709

邮发代号:46-123

开本:16开

语种: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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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展改革理论与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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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动态

聚焦回应世界变化的能力


发布时间:2020/01/05 阅读数:445

我们所处的时代可以说链接之广、变化之多、发展之快前所未有,为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因此,学校课程、人才培养方案必须聚焦学生应对世界变化的能力。那么,我们如何进行回应?不妨看一下哈佛大学的本科生培养方案。虽然基础教育不能照搬大学人才培养方案,但其在反映时代要求方面一定有不少可以借鉴的地方。

全美历史最悠久的哈佛大学早在新世纪初就对人才培养计划进行了调研盘点,历时5年有余,推出本科生教育“2007方案”。2014年,学校对该方案实施效果进行了评估,2015年又进行了修订。

该方案要点之一是取消核心课程,重拾分布必修制。核心课程曾经是全体哈佛本科生都要完成的必修内容,调研中师生反映有限的核心课程不足以应对多元世界,范围太狭窄;学生选择自由度小,学不到所需的知识;与各专业系科关系不大,各系科对此不看好。而分布必修制指分领域限选,实行结构调控。哈佛本科生课程由三部分组成:主修,指某个特殊领域的专深,学生需要学习11-16门半课程(贯通两个学期的课程为全课程,一个学期课程为半课程),学分占比34%-50%;选修,探索主修之外的其他领域及拓展兴趣,学生需要学习6-8门半课程,学分占比19-25%;通识课程,使学生更有效地面对毕业后的工作和生活,包含文化与信仰、美学的阐释与理解、经验与数学推理、伦理推理、生命系统科学、物理宇宙科学、世界诸社会、世界中的美国八大领域等几百门课程,学生本科四年(8个学期)内需要在八个领域中各修1门课程,获得占25%的学分。另需要学习全校本科必修课程,学分占比9%(含写作和外语)。2015年的方案修订强化了进一步调整通识课程结构,明确标准,并设立通识教育委员会加强管理。

要点之二是提供小班课以加强学生与教师的直接沟通。针对许多学生在大型讲座上没有机会与教授交流的问题,强调“大学被称为是学生可以坐在报告厅的机构,而且还作为学生与研究生和小班教授互动的地方”,要广开小班制,提倡研讨式课程。20人左右的小型研讨班,无疑增进了教授与学生互动的频率,学生会从来自老师和同学大量直接的反馈中获益。

要点之三是鼓励哈佛本科生在学习期间拥有海外学习经历(参见李曼丽《哈佛大学新制通识教育方案及其实施效果辨惑》,《北京大学教育评论》2018年第4期,第104-115页)。

各方面对哈佛本科生“2007方案”反映强烈,批评较多,如认为它是“老瓶装新酒”“所有的建议中没有一条是独特的”。但学校教育不同于电商、媒体行业,在回应世界变化方面,相对保守甚至回归传统未必就是消极的,相反却有它的积极意义。

第一,不是一味地否定必修,而是超越传统的共同必修,实施有选择的必修。未来世界复杂多变,对人的广泛适应性提出更高要求,即使到了本科阶段,人文专业的学生也应该学习更多的科学,而理科专业的学生也应该学习必要的人文、社会、历史课程,这就是几百年的哈佛一直坚守的博雅教育传统,但必修并不是大家都学习同样的科学、同样的人文学科。今天的科学、人文领域已经不是传统的几个经典学科,如艺术领域不再只有传统的音乐、美术学科,舞蹈、戏剧、影视等相对成熟。近年来各类新媒体艺术、设计艺术又异军突起,学校显然不能只开音乐课、美术课,但对一个学生来说,这么多的学科都去学也行不通。原有的“共同必修”概念必须打破(哈佛大学把共同必修控制在9学分之内)。基础教育当然要打基础,但不同的人只能打不同的基础,这就有了选择性必修的出现。正因为这样,我国普通高中课程已经有了必修、选择性必修、选修不同安排(其中共同必修部分还是占了大头)。那么,义务教育阶段该做怎样的安排呢?几十年不变的几个核心科目一统天下的局面必须打破。还有,起始年级谈所谓“零起点”教学,各年级反对超纲教学,这在今天的可行性如何?每个学生天性不同、经历不同,不可能只按同一起点、同一标准学习同样的内容。

第二,学校不只是规定学什么、学多少、学到什么程度,还要关注如何学,实现举一反三。回应世界变化当然离不开相关知识技能,特别是那些新知识、新方法、新工艺、新技术,如开设编程课等。但是仅考虑学什么是远远不够的,因为未来面临诸多未知、大量的不确定性,旧知不足以面对未知,而新知也不一定就能面对未知,特别是面对“未知的未知”的时候。新知、旧知都面临着“举一反三”的问题。我们所能举出的只能是“一”,那个最基本的“一”,而不是繁杂的“三”。在有限的时空内,学校必须研究如何“举一”,才能促使学生“反三”,如何通过“举一”有效提高学生应对诸多不确定情境所需要的问题解决能力、国际视野以及迁移技能等。课程教材某种意义上就是个例子,教师要在如何通过例子促进知识迁移、知识创新上深入研究。而从促进如何学的角度审视学什么的问题,这时的课程教材不只是已有知识的呈现,更注重如何学习的引导;不只是学什么、学多少、学到什么程度的硬性规定,更要提供可选择的项目、菜单,倡导学习过程中的自主生成。课程教材要有预设,但不能停留在预设上,还要引导生成,让学生在学会面对未知、面对不确定性情境中下功夫。

第三,不仅更新理念,还要关注制度建设,实现教学与研究的结合。我们比较多地谈论着理念,过去谈自主、合作、探究,今天谈深度学习、素养导向之类。其实,再好的理念都要通过制度才能转化为有效的行动。哈佛本科生培养“2007方案”,从核心课程回归分布式必修制,从大型讲座走向小型研讨班,实际上都是从教学制度层面解决学什么、如何学的问题。通识课程分布式必修既让学生有选择地学习,又不是放任自流,而是规定每个领域都必须涉及,有一个合理的结构,其所关注的不是局部领域或职业领域的教学,而是守护古老的博雅教育的灵魂,为帮助学生掌握“生活的艺术”打下良好的基础。小型研讨式课程,使师生、生生更为有效互动、深入研讨成为可能,有助于实现教学与研究的结合。

处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之中,我们既要变革也要坚守,需要对变革什么、坚守什么作出自己的选择。

(作者系中国教育学会学术委员)

《中国教师报》2020年01月01日第4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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